梓山夜枭

*省质检考完放假一天o(≧v≦)o
*发篇文证明自己还活得不错(๑•̀ㅂ•́)و✧
*之前又重温了漫画，没忍住写了同人，随便往这边扔一下啦啦啦╮(╯▽╰)╭
*太久没写文没有手感，哭哭哒(ಥ_ಥ)
*原著时间线，可配合之前写的《流年一梦》食用⊙▽⊙

00.序

时间流逝之时，一切终了之日。

01.梦

这是……梦。
梦里他和现在一样，十六七岁的外表，穿着制服，脾气不太好，一边吃着便当一边和那个人争吵。
梦里那个人也是十六七岁的模样，穿着制服，板着一张脸吃他做的料理，一开口就又要气到他炸毛。
梦里什么都还年轻，梦里什么都安好。

他无声地看着这一切，忍不住苦笑。
他已经忘了有多久……没有想起那时候的事了。

02.渚

“梦到静先生了？”和当年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坐在他身边，和当年那个人一样没有什么表情。
“是呢。”四月一日君寻浅浅笑着，给青年满上一盏新制的果茶，“我还在想，是不是因为渚和他太像了呢。”
百目鬼渚低头看着清澈的茶水，轻轻应了声，“嗯。”
四月一日点起了烟管，扬起脸望向天穹之上百年不变的皓月，悠悠吐出个烟圈。
百目鬼渚已经习惯来店里陪着他了。
“静先生是什么样的人？”百目鬼渚放下茶杯，平淡地问。
“一个让人火大的家伙。”四月一日眯起眼睛笑着，柔和的脸上仿佛露出来了怀念着什么东西的表情，却是在袅袅的烟雾中转瞬即逝了，“他和我八字不合来着，那家伙啊，一辈子遇到的最大的不幸，大概就是我了吧。”
百目鬼渚看着他的微笑，道：“我想……不是的。”
百目鬼渚始终是觉得不可思议的，当年百目鬼静的执念大概是融入了骨血刻进了灵魂，再通过代代血脉延续至今……他们百目鬼一族的后人，竟然真的从未有过异议，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走进这家与世隔绝的店里，陪着那一个永远不会老去的青年，一晃……就是数百年。
“渚真是个好孩子呢。”四月一日轻笑道。
百目鬼渚凝视着他那双一蓝一金的、美丽的异色瞳，凝视着其中柔和的笑意，开口道：“能遇见四月一日先生，对我来说，是一件幸运的事情。”
四月一日微怔了片刻，旋即又笑起来，“果然，渚就是渚，是个好孩子……真的……很好。”
某人永远不会对他坦言的，那可是世界第一的大傲娇呢。
百目鬼渚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。

03.清

“啊啊，果然哪里都没有四月一日先生这里来得清净啊。”和百目鬼静有七八分相似的青年脸上带着儒雅的笑，语调轻松惬意。
“清先生喜欢就好。”四月一日回以同样的微笑，“今天正好有人送了好酒来，陪我几杯？”
“不了不了，”百目鬼清笑着推拒，“我是来给四月一日先生看一样东西的。”他打开身侧的公文包，从中抽出了一张纸片递到四月一日眼前。
四月一日接过，只见那是一张照片，照片上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，正睡得香甜。
“啊，这就是清先生的儿子了吧？真可爱，”四月一日由衷道，“真是恭喜了，名字呢？”
“渚，百目鬼渚，”百目鬼清的眼角眉梢间全是初为人父的喜悦和幸福，“家父起的名字，嘱咐我来问问四月一日先生，这名字如何。”
“好名字啊，不愧是晓先生，”四月一日道，“晓先生身体还好吗？”
“精神得很呢，劳烦四月一日先生挂心了，我本叫他来这里坐坐，他却不知为何不答应……对了，他叫我捎瓶酒来的，我给忘干净了，瞧我这记性……”
“不碍事，”四月一日道，“我做了些点心，带回去给晓先生还有夫人尝尝吧？”
“真是谢谢了，内子一直很喜欢吃四月一日先生做的点心，她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百目鬼清欢喜起来，接过四月一日递过来的茶点，道，“我差不多该回去了，下次会记得带酒过来的，到时候再陪您多喝几杯。”
“路上小心。”四月一日颔首。

樱花盛开的时节里，房间地面上又铺满了需要缝补的和服，小全小多在院子里笑闹着，摩可拿又在偷偷开酒喝了。四月一日一手拿着针线，一手捧着艳丽的和服，不时抬头看看他们，有些恍然。
什么时候养成这样补和服的习惯的呢？他不记得了。
店门口走进来一个高挑的身影，立在樱花树下，英气却淡漠的脸包裹在春日柔和的阳光里。
四月一日不禁怔住，一个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。
“初次见面，四月一日先生，”少年倾身向他鞠了一躬，“我是百目鬼渚，从今往后，请多指教。”
四月一日回过神来，微笑道：“我才是，请多指教了呢，渚君。”

04.静

百目鬼静仍然是一副平淡的表情。
五月七日小羽在十年前已经过世，如今，轮到他了。
还只是国中生的，和他长得十分相似的孙子百目鬼慧坐在他的病床边，等待祖父交待后事。
百目鬼静将一个黑色的盒子交给已经十分沉稳的孙子，半晌才开口：“如果那个人需要你……请不要拒绝他。”
百目鬼慧已经见过四月一日君寻了，他没有说话，只是轻轻点头。
“盒子里，是她当年留给我的东西，”百目鬼静说，“时机未到，我无法使用它，请将它保存好，直到它派上用场的那一天。”
“那一天……是什么时候呢？”百目鬼慧摩挲着漆黑的盒盖，问。
“禁锢的魔咒消除，另一个他诞生之后——它会抹消掉他脑海中所有关于她的回忆，使他放下执念走入轮回——现在还不行，他被现世锁住了时间，轮回道不为他打开。”
“那位侑子小姐呢？”
“她不会回来了，”百目鬼静道，“那家伙知道的，只是不愿意承认，也不想让那家店消失罢了，她失去了她的机会，但四月一日……还有。”
百目鬼慧点头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
05.遥

渚出生的那天夜里，四月一日见到了百目鬼遥。
这么多年，身边的故人，除了一众妖物以外，也只剩下百目鬼遥了。
“晚上好，遥先生。”四月一日在百目鬼遥面前总是彬彬有礼，似乎连笑容都要比平日天真几分，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嗯，确实好久不见，得有个……二十来年了吧？”百目鬼遥两指间夹着烟卷，笑道，“因为君寻已经不需要让人操心了呢。”
“那么遥先生这次来……是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？”
“我只是来一睹君容……好像也不只是这样呢。”
四月一日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，不禁低笑几声。
“嗯，总而言之，君寻，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的。”百目鬼遥道，“另一次元的君寻，诞生了。”
四月一日的笑意敛去了些，眉眼染上苦涩的味道，“我已经知道了……这一天，终于还是来了。”
“你是怎么想的？”百目鬼遥吸了一口烟，缓缓吐出烟气去。
“顺其自然吧。”四月一日摇头，“就算到了真的要离开的那一天，我大概，也不会做什么的。”
百目鬼遥听罢，叹了口气，伸手在四月一日头顶轻轻揉了揉，“不管过去多久，君寻依然是个好孩子啊。”
太久没有这样被人对待，四月一日不好意思起来，低头掩住脸颊上蔓延的红晕。
好在百目鬼遥很快就撤回了手，转移了话题，“听说清的儿子出生了？”
“是的，晓先生给他起名为渚，百目鬼渚。”
“渚……吗？好名字。”百目鬼遥微笑起来。
“我也这么想，”四月一日看向百目鬼遥和蔼的眼睛，“他会长成一个好孩子的。”

06.晓

“也能在梦里见到静先生的祖父？”百目鬼渚第一次听说，有些惊讶，“听说遥先生是很厉害的除灵师。”
“他确实很厉害，我刚开始经营这家店的时候总是搞不清楚要怎样收取合适的代价，他教了我很多东西。”四月一日道。
“四月一日先生也很厉害，”百目鬼渚道，“您好似什么都知道。”
四月一日将一盘糕点放在他面前，“多谢夸奖。”
“那四月一日先生为什么要开这样一家店呢？”百目鬼渚问。
四月一日吐出一口烟气，圆形的镜片遮盖住他眼中沉重的悲哀。
“谁知道呢……我忘了。”

使用了侑子留下来的那枚蛋的，是百目鬼晓。
他自知亲手毁了那人数百年的执念，亲手断了一份刻骨的羁绊，哪怕这是不得不去做的事情，他却仍然感到愧疚，那之后再也不曾到店里去。
于是小全小多，摩可拿，店里的来客，都不再开口提壹原侑子的名字。
四月一日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，他只能感到无尽的悲哀，但他选择了接受。
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，因为是某个人的安排，所以他应该接受。
明明他已经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了。

07.别

百目鬼遥来通知他，时间要到了。
这一天……来得比想象中更快。
“你不去见见他吗？”百目鬼遥问。
四月一日知道他在说另一次元的自己。
他沉默了很久，才道：“我会见他一面的，在我离开之前……二十多年了，我一直在看着他。”
看着他和自己一样幼年丧父母，看着他和自己一样结识了那么多爱着他的人，看着他邂逅看着他改变，看着他和百目鬼静在无数次争吵之后牵起了彼此的手。
他好高兴。
他好高兴。
他好高兴他能比自己幸福。

百目鬼遥俯下身给了他一个拥抱。
“遥先生……？”
“君寻……谢谢你。”
四月一日的双手攀上他的脊背，“不，我才要谢谢您，遥先生……谢谢。”

眼泪濡湿了某种布料，四月一日从梦中醒来。
他为自己披上那件蓝得几乎能滴下汁液的和服，走向了他该走向的命运。

08.离

百目鬼渚没有在店里找到四月一日。
他有些急了，然而不管是摩可拿还是小全小多，都不在了。
店里一片死寂。
他四处找了半天，才发现一直锁好的宝物库竟然没有关上门。他猜测四月一日正在里面，于是犹豫着推开了门。
他看见了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场景。
虚空中四月一日被什么桎梏在那里，身体渐渐被蚕食分解，苍蓝色的和服鲜艳欲滴。
他叫着他的名字，却发现自己的脚被粘在了地上一般，根本挪不动一步。
“渚……”四月一日抬起头看他，“没用的，被停止了的我的时间，开始流动了。”

“我该走了。”

“我就什么都做不到吗！”百目鬼渚吼着，“店怎么办？我还……我还不想让你走！”
“对不起……但是这并不是……谁能做得到的事情。”
“可恶！为什么动不了啊！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道歉的话语从干涩的唇齿间机械地滑出。
“不要道歉啊……”
不知谁的眼泪先一步落到了地上。

结束吧，结束吧。
四月一日闭上了双眼。

09.终

四月一日君寻曾很多次到访过生与死的边界。
以前总是有人将他呼唤回来，现在没有了。
眼前是一座长得看不到尽头的桥梁，灯笼在桥梁两边漂浮着，昏黄的灯光看上去意外地很温暖。
更让他意外的是站在桥上的人。

“百……目鬼……？”
“你好慢，呆子。”百目鬼静执着一柄红伞，俨然还是当年他们初识的模样。
四月一日却因为那过于令人怀念的腔调悄悄红了眼眶。
“你才是……呆子呢。”他笑着，朝他走去。
百目鬼静将他纳入伞下，凝视他片刻，猝不及防地低下头去，在他唇上落下了一个浅淡的吻。
“欠你的。”百目鬼静说道，不由分说地牵起了他的手，“走吧。”
“大家都在等你。”

彼岸花开之时，你我重逢之日。
一切归于终焉，但求来世再相见。

—END—

其实吧，太久没写文真的。。很不好，一点都没有手感，写得特别柴，难过qwq
其实xxxHolic还有脑洞没写完的，我看看寒假有没有时间写【估计没有】
几个月没更博还没有取关我的小伙伴我好感谢你们QAQQQQQ