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茸米】La Vie En Rose
*很甜的交往后结婚前的情人节玩耍片段
*这次我终于不是在写告白了w
*就，傻白甜，大家随便看看
写作bgm—Daniela Andrade《La Vie En Rose（玫瑰人生）》
——
深夜，乔鲁诺回到家里，推开门就看见自家枪手趴在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，一副全无防备的样子。
米斯达特别中意家里这张沙发，乔鲁诺已经好几次看见他把自己陷进里面打小呼噜。他往往连衣服也不换，不安分地露着大半截腰，翘起的屁股看上去手感极佳，两条长腿也大咧咧地分开。这场景让乔鲁诺庆幸私宅里没什么佣人，小心眼的教父先生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这样的米斯达。
这天米斯达刚去外地出任务回来，毛线衫和条纹裤都拉了几道口子，看上去有些狼狈。乔鲁诺不动声色地从头到脚打量他，确认那些伤口没什么大碍之后才坐到米斯达腿边，伸手拍拍他的背，唤道：“米斯达，醒醒，把伤口处理一下，去床上睡。”
米斯达半张脸闷在柔软的沙发里，发出含混的哼哼。乔鲁诺知道他很累，伸出漂亮的手指戳戳他被沙发挤得有些鼓鼓的侧脸，不太忍心叫他——任务比想象中早了一天完成，米斯达大概结结实实奔波了一阵子——但他总得把自己收拾干净，细菌会让伤口感染的。
黑帮教父思索片刻，抬手沉稳地剥起了自家枪手的衣服：既然米斯达醒不过来，不如亲自动手帮他处理——
“你干嘛呢乔鲁诺……”米斯达的眉毛皱成一团，眼睛却没有睁开的意思，他挥舞着两手不让乔鲁诺继续扒自己的上衣，抱怨道：“我累死了，不要闹我……”他说话带鼻音，听起来有点仿佛在撒娇，像芝士烤化后拉长的丝。
“我得给你治疗。”乔鲁诺一本正经地说着，三下五除二把米斯达的上衣掀下来，“你一身的泥，还得把你洗干净。”
米斯达揉了揉眼睛，总算醒过来，这时才发现乔鲁诺连自己的裤子都扒了，有些无语。
幸好房子里只有他们俩，米斯达也懒得遮掩了，大剌剌地晾着鸟。乔鲁诺把黄金体验叫出来疗伤，反反复复地给米斯达翻面，确认没有遗漏的伤口，那动作活像早餐时翻弄鸡蛋。
“喂喂喂乔鲁诺，已经没有伤口了。”米斯达抓住教父还在自己胸口摸来摸去的手，笑道：“你这图谋不轨的家伙……”
乔鲁诺淡淡地笑了一下，凑上前吻了吻米斯达的眼皮，“我不否认。”
“我今天没力气了。”米斯达适时地打了个哈欠，“但你可以明天给我放一天假。”
乔鲁诺看上去颇为满意，又在米斯达的嘴唇上磨蹭一下：“你果然是特地赶早回来的？我很高兴……明天你想要多少玫瑰花？”乔鲁诺问，“我可以用黄体开给你，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“喂喂，别用替身做这种事啦，你是哪个年代的霸道总裁啊。”米斯达把乔鲁诺的肩膀往外推，“其实我不太爱过情人节，但是……嘛，14的话，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。”
“4月的时候会让你多休息几天的。”乔鲁诺承诺道，“现在你是要自己走去洗澡……还是我抱你去？”
“不不……不劳您大驾了，”米斯达吐吐舌头，“留点力气明天闹吧，你肯定也给自己放假了，是不是？”
乔鲁诺耸肩，“哪有情人节不放假的道理。”
“小偷懒鬼。”米斯达没轻没重地揪了一把顶头上司的脸，从沙发上起身，晃晃悠悠地洗澡去了。
乔鲁诺抬起手，手指触碰到被米斯达捏过的地方，轻轻蹭了几下。
米斯达还对明天的事情一无所知呢。他微笑起来，明天……他大概会吓一大跳吧？
第二天米斯达打着喷嚏醒过来，紧接着就被满床的玫瑰花闪瞎了眼睛。乔鲁诺不在床上，他捏着鼻子去找床头的闹钟，惊讶地发现闹钟竟然不在床头柜上，本就没有完全睡醒的米斯达被花香熏得更加无法思考，干脆忽略了这个问题，他下床拉开窗帘往外一看，才意识到自己一觉睡到了中午。
米斯达随手披上一件外套，急匆匆地洗漱完飞奔下楼。乔鲁诺正站在书房里看书，穿戴得十分整齐，甚至称得上正式，这让米斯达在看到他的时候产生了一瞬的疑惑，但他没有细想，只是跑过去在教父金贵的脸上嘬了一口，笑道：“情人节快乐，乔鲁诺！——抱歉啊，我起晚了。”
乔鲁诺把手里的书胡乱塞进书架，转身抱住米斯达，把脸埋进后者染上了玫瑰花香的胸口，他闷声道：“节日快乐，米斯达。”
米斯达抱着胸口那个金灿灿的脑袋，在头顶摩挲几下。他们保持这个腻歪的姿势安静了几分钟。
然后米斯达想起那一床胡来的玫瑰花，哭笑不得地扯了扯乔鲁诺的辫子，道：“乔鲁诺……那些玫瑰花，你还真来这套啊？——我是说，我又不是迪士尼公主，这种的不适合我啦——”
“有什么关系。”乔鲁诺抬起脸，捏住米斯达的下巴吻他一下，“而且……它们还有别的用处。”
“什么用处？”米斯达歪着头，眼里充满疑惑。
“走，我们上去看看那些花。”乔鲁诺拉起米斯达的手，“我们玩点有意思的……”
米斯达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，道：“上次你说要玩点有意思的，结果让黄金体验把我绑在办公室里。”
前科累累的黑帮教父安抚地拍拍米斯达的手背，说：“这次真不是那种。”
“……”他这么一说，米斯达倒不知道自己是松一口气还是感到遗憾了。
两人走回房间里，满室的玫瑰花香几乎要把米斯达弄得熏熏然，那味道简直像特里休刚刚在房间里打翻了十瓶香水。
乔鲁诺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枝玫瑰花，茎秆在指尖转一圈，花瓣朝向米斯达。
“昨天那活儿的钱还没到账吧？”乔鲁诺微笑着，“我把不同的东西变成了玫瑰，你可以猜它们的原型是什么，猜对了，就打一笔等价的钱到你账上——当做是昨天任务的工资好了，多出来的都算奖金。”
“你太酷了乔鲁诺！”米斯达一下来了精神，眼睛闪闪发光，“我喜欢这个游戏！”
这样有点小贪财的地方也是米斯达的可爱之处。乔鲁诺很满意他的反应，笑道：“顺便一提变化的都是家里的东西，对你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？”
“哦哦？”米斯达叫起来，“小菜一碟嘛！”家里的东西什么价位米斯达心里还是很清楚的，某些干部送来的礼物都值他一次任务的工资了——加上之前攒的钱，米斯达甚至开始盘算买一块海滩，这样夏天的时候就可以把某位教父拐走圈起来好几天。
“你可以开始了。”乔鲁诺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米斯达兴致勃勃，摩拳擦掌，这会儿他的脑子好像完全不受花香的影响了，立刻就想起早上离奇失踪的闹钟来——“闹钟！”他说道，“早上我还奇怪它怎么不在柜子上呢。”
黄金体验出现在乔鲁诺身后，一拳木大招呼到柜子上，那里，一朵边缘泛着棕色的玫瑰花歪歪扭扭地恢复了原状，正是不翼而飞的黄铜闹钟。
“5万里拉。”乔鲁诺说，“这个闹钟还是你送给我的呢。”
“啊，当时你的闹钟碎了嘛。”米斯达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来——大概是三年前，某个棘手的刺客竟然钻进乔鲁诺的房间里来了，不过，最后他们的损失也就只有那个闹钟，“那会儿我们还没住在一起呢。说来，好像自从我把闹钟拿到这里来以后，就很少回自己家去住了。”
“你很容易睡过头嘛。”乔鲁诺对他眨眨眼，“我当时还怀疑过你是故意的。”
米斯达挠了挠侧脸，道：“还真不是，我可不是会想那么多的类型啊。”
乔鲁诺笑了几声，说：“好啦，接着猜吧？”
“唔。”米斯达拢着宽大的外套在房间里转来转去，觉得自己像个勘察失窃现场的警探，不免有些好笑。乔鲁诺虽然把花撒得满房间都是，但这毕竟也是米斯达的家，那些红红粉粉的玫瑰几乎起不到什么遮掩的作用，第一圈转完，米斯达就找到了房间里失踪的相框两三块、柜子里几件常穿的几套大衣、抽屉里收好的某块手表，甚至他们藏在床头里的一把备用枪。
“我怎么觉得，你专门把有点意义的东西变成玫瑰呢？”米斯达把脑袋从门口收回来，看向乔鲁诺，“门口的花瓶你也变成花了？”
“Bingo。”乔鲁诺打了个响指，床边的两小堆玫瑰旋转着重组成花瓶的形状，“就是搬回原来的地方有点麻烦。”
“这是热情的局势完全控制住的时候，最后一个投靠的家族送来的礼物吧？”米斯达说，“那一天……晚宴结束之后，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接过吻……”
“你当时醉得很厉害？”乔鲁诺说，“我以为你不记得了。”
“你以为我后来是为什么能找你告白啊……”米斯达撇嘴，“还不就是因为你那天晚上擅自吻我。”
他看着黄金体验变回来的东西，几套大衣交叠着堆在床上，还有那块手表——好像，全是他们两人某段经历的证物。
“你生日我送你的手表，”米斯达在乔鲁诺面前掰着手指，“去米兰的时候买的大衣，在日本和你的亲戚拍的照片，你看，你这是情人节特别放送吗？恋情大回顾？”他说着，被自己的说辞逗笑了，“还有什么把戏？”
“还有屋子里的其他东西呢。”乔鲁诺握住他的手腕，又和他接吻，“我们可以慢慢找。”
半个下午他们都在房子里四处打转，米斯达好像第一次发现家里这么大似的，最后连性感手枪也被放出来各处乱窜帮忙寻找，他们六个看起来比米斯达还高兴。
不这样细细地看房子里的这些东西，有些事情真的很难回忆起来。
最后他们谁也不记得那些变成玫瑰的东西价值如何了，捧着一个小小的雕像也可以回忆很久。等到把家都走遍，几乎所有的玫瑰都归位，夕阳从窗外流淌进来的时候，他们想着，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。
乔鲁诺的手里还有最后一枝玫瑰。
“漏掉了什么？”米斯达看着那枝玫瑰，“只有一枝的话应该是比较小的东西吧？这可不好找啊……”
“米斯达，”乔鲁诺突然叫了一声米斯达的名字，语气听上去竟有些慎重。
米斯达抬头看向乔鲁诺，后者金色的睫毛在夕阳中根根分明，细碎的光芒充盈在绿宝石一样的眼中。就算看了这么多年……自己还是会看着乔鲁诺入神啊……简直像被什么魇住了一样……
“这枝玫瑰，是本来不在家里的东西。”乔鲁诺轻声说，“是今天……送给你的礼物。”
米斯达一愣，随即有些惭愧地避开视线，“抱歉乔鲁诺……我还没来得及准备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乔鲁诺摇摇头，他知道昨天那个任务来得急，米斯达在外奔波了整整一周，“你提前一天回来，已经是惊喜了——总而言之，收下它吧。”
乔鲁诺摊开掌心，那朵娇嫩的玫瑰蜷缩起来，将自己的茎秆盘绕成一个圆。米斯达看着它的花瓣一点点缩小，像某种魔法一样，渐渐褪去鲜艳的红色凝出银色的光芒——最后成为一枚圆环上精致的纹案，花萼收拢进枪形的纹络中。
那是一枚戒指。
米斯达惊愕得说不出话。
“虽然有些唐突，”乔鲁诺将手心摊开在米斯达面前，小小的圆圈闪闪发亮，“我觉得我们是时候结婚了。”
“乔……乔鲁诺……你——”米斯达完全失去了言语能力，整张脸都烧得通红。突然，他大叫着抱住脑袋，蹲在了乔鲁诺面前，把头埋进双臂之中，“你也太狡猾了吧——？！”
乔鲁诺也慢慢蹲下去，没有戒指的那只手搭上米斯达的肩膀。他们俩挨得很近，乔鲁诺的刘海蹭到了米斯达的额头。
“还没准备好吗？”乔鲁诺问，听上去有些失落。
“开什么玩笑……”米斯达闷闷地说，乔鲁诺觉得他的声音有些不对，凑得更近想去看看他的脸，却见米斯达从手臂上抬起脸来，眼泪哗哗地往下淌，“这可是黑帮教父的求婚啊！没……没有人会拒绝吧！”他被自己呛了一下，发出近似呜咽的声音。
“也没有必要哭吧。”乔鲁诺无奈地笑起来，用拇指抹着米斯达脸上的眼泪，“看来我时间挑得不错嘛……？今年这段时间过来，我觉得随时可以向你求婚来着。”
“噗，”米斯达没忍住笑出来，“什么啊你这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。”
“答应吗？”乔鲁诺认认真真地看着米斯达的双眼，“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吧，米斯达。”
“啊啊，我知道啦。”米斯达用力抹了一把眼泪，鼻尖还是红的。
“我答应你，乔鲁诺。”
乔鲁诺于是拉过他的手，为他戴上戒指。真是奇妙，那样小的一个银圈，在手指上细细的一道，米斯达却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乔鲁诺的所有物。
“春天的时候，就结婚吧。”米斯达说，“不要4月，其他什么时候都行……3月吧！就下个月怎么样？”
“好啊，”乔鲁诺说，“挑一个不是4号，也不是星期四的日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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